铺着素净的棉布。桌上一角是笔墨纸砚，另一角则整齐码放着几十种不通质地的纸张——竹纸、麻纸、宣纸，最显眼的位置，是陆瑾带来的“三家村新纸”。 辰时刚过，宾客陆续到了。有穿着儒衫的读书人，有长衫布鞋的书铺掌柜，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小吏——是府学教授和书院的先生。秦红玉站在门口迎客，她今天换了身墨蓝色的劲装，腰间佩刀，英气中添了几分稳重。每来一位宾客，她就递上一份请柬，请柬是林清芷手写的，字迹娟秀，内容雅致。 林清芷在棚下忙碌着。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的襦裙，外罩淡青色比甲，头发梳成简单的云髻，只别了支玉簪，素雅得像一株水仙。她正把纸张按质地、厚薄、用途分类，每摞纸旁都放着小木牌，写明纸张的名称、原料、特点。 陆瑾站在后堂的帘子后，看着这一切，手心有些出汗。苏婉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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