啸林摸烟嘴时别打扰，他敲八仙桌时赶紧递茶，最重要的是，不该问的别瞎问，哪怕看到张啸林的姨太偷偷给外面递纸条，也得假装眼瞎。 这天清晨，他刚把铜盆里的热水端进张啸林的卧房，就见张啸林坐在床沿，手里捏着个烟嘴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地上扔着个碎瓷碗，是昨天晚上张啸林摔的——据说联兴堂的疤脸熊，昨天劫了张啸林从吴淞口运进来的半船鸦片，还放话要“把张啸林的地盘全抢过来”。 “娘的，这疤脸熊是活腻歪了！”陈小鱼端着铜盆站在门口，心里暗笑。他早从李三嘴里套出话来：张啸林这船鸦片是要卖给东洋人的，要是交不出货，不仅要赔一大笔钱，还得丢面子。可张啸林又不想亲自出手——前几天刚跟联兴堂火并过，再动手，巡捕房的李局长就得找上门来，毕竟“闹得太凶，影响不好”。 张啸林抬头看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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