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自习的钟声准时响起,教室内却没几个人真正打开课本。窗边的yAn光斜斜洒落,将黑板上的倒数字映得清晰:「期中考倒数5天」。简悦走进教室时,一眼就看见了盛以恒。他坐在靠墙的角落,仍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模样。耳机挂在脖子上,头微侧,眼神落在桌上的一本数学讲义上,像是与整个教室隔绝开来。但她知道,那不是冷漠。是他习惯X的防备。她停在座位旁,看着他好几秒,手指紧握成拳。是他。真的还是他。那张脸她永远不会忘——即使在病床上最後那几秒,她努力撑着睁开眼,只为看清他赶到医院时的模样。他那时也是这样,嘴角紧抿、眼底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情绪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而这一次,她不打算再让他沉默太久。「盛以恒。」她忽然开口。他抬起头,显然对她主动搭话感到惊讶。简悦维持平静,语气淡淡地说:「我听说你上次数学考满分?」他没回答,只挑了挑眉,像是在看她到底想说什麽。她拉开椅子坐下:「刚好我数学超烂,期中考前不如你教教我?」全班瞬间安静了三秒,前排的同学偷偷回头看,一脸不可置信。——简悦,成天文组全能的那个简悦,居然主动找盛以恒说话?盛以恒神sE不变,只淡淡地回:「你之前不是都自己念?」简悦耸肩:「现在改变策略不行吗?反正你数学又强,我想找个高手学点真本事。」他微微眯眼,没说话。但那瞬间,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她熟悉的——动摇。她知道,她赌对了。他也记得她。当天早自习结束前,盛以恒没再多说什麽,只在下课钟声响起时,将自己那本演算法笔记推到她桌上。「里面标了红线的地方,先读熟,有不懂的明天再问我。」简悦盯着那本笔记看了两秒,嘴角轻轻扬起。——她等这一刻,等了两辈子。这一次,她不再只是错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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