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勉强透过高窗,在磨石地板上投下几块苍白的光斑,非但没能带来暖意,反而衬得候诊区那片拥挤的沉默更加压抑。孩子的啼哭、家长疲惫的低哄、护士偶尔提高音量的叫号声,糅合成一种沉闷而持续的背景噪音。但今天,这惯常的噪音底下,似乎潜藏着某种不同寻常的、一触即发的紧绷感。候诊的家长们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和不易察觉的不耐,频繁地抬头看向电子叫号屏,又低头安抚怀里不安扭动或蔫蔫昏睡的孩子。分诊台后面,护士小刘揉了揉眉心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:下一位,7号,陈乐乐家属。声音刚落,靠墙的长椅上猛地站起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。他穿着件紧绷的花格衬衫,胸口剧烈起伏,怀里抱着个约莫四五岁、脸颊烧得通红的小男孩。旁边一个穿着褪色连衣裙的中年女人立刻跟着起身,不住地用袖子抹着眼睛,嘴里絮絮叨叨。另一个穿着紧身T恤、脖戴金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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